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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笑了下，“那许国夫人年轻时。是否也是如此？”
少年看了他许久，不知心中在琢磨什么，只是忽而支起下巴，慢慢道：“名份真的那么重要么，谢将军？”
少年眼神清亮，“谢将军不必惶恐，我之所以问这些。是因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。绝不是替父王、母皇来责难将军的。”
他窘惊。慌忙道：“臣断无可能是因……”
少年微微蹙额，声音稍大了些：“为何不可以？母皇同父王亦无名份，但他们却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”
谢明远垂头。声音有些犹豫。“……平王与皇上身边能臣甚多。臣不管居于何处都是为国效力。所以回京与否无关紧要。”
谢明远僵然道：“应是如此。”
屋外月影清斜，少年一人坐在廊柱下，白衣单袍拂过地上一小片阴影，身形消瘦。
谢明远待他转身之后才慢慢起来，背后袍脊已被冷汗浸湿，站了半天缓了缓神，才朝院外退去。
……他是不敢要。不但不敢，亦无法要。
少年在门口却又停下，回身望着他地背影，长眉斜挑，嘴角微微一弯。
少年看着他的眼睛，“你虽然未与许国夫人共结百年，却也不是不可以同她在一起。”
谢明远一惊，“这又如何可以！殿下今夜之言足以令臣罪诛九族，还望殿下再莫多言，臣……”
少年仔细瞧了瞧他地脸色。又道：“将军是否因不放心许国夫人。才留在凉城这么多年不肯走？”
少年想了想，又问：“既是这么好的女子，父王为何不喜欢她？”
少年屈起一条腿。\\让出身旁地阶沿。示意让他同坐。谢明远谢拒了几次。少年只是笑望着他。他便只得依言坐下。却也不敢过于放肆。只是坐了一角。离少年身旁仍有些距离。
少年偏头看他。“谢将军在凉城已有八年了。可曾想过调任回京？父王于宫中常念将军。母皇亦望将军近驾为官。”
少年表情极其认真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是因许国夫人做过父王的皇后，所以你不敢要她？”
少年闻音回头，看见是他，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，轻应道：“谢将军。”
沈知书、沈知礼二人乖巧可人，一入府便讨得英俪芹满怀欢心，因此夜里英俪芹也不叫丫鬟陪房，只是让两个孩子同她一道睡在屋里。
他瞥了几人一眼，径直走入院中。
他站在院口，听了一会儿，才不动声色地转身，朝东面较大的院子走去。
谢明远这才敢走去他身边。立在一旁。微弯了身子去望他地脸。见他容色如常。才又道：“殿下为何这么晚了还不歇息？天已凉。人坐在院中。恐怕会着凉。不如回屋点灯……”
谢明远耳膜微震，几不敢信自己听到地话。由是更加不敢起身，只是跪着道：“殿下何出此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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