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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？”
公孙策此时方绽出笑意：“恭喜恭喜，实在是大喜，就是小七只怕要吃点苦头了！”
特地点了水晶蹄髈，偏偏莫研只捡汤汁浇在饭中，把肉全剩着，自己吃的甚是香甜。展昭只得去吃她不吃的蹄髈肉，饶得再好吃，一个人独吃这么一盘，还是太多了。
“……”莫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，“我什么都没干啊！”
莫研取下他的包袱放到桌上，却仍是不放心，手脚不停，捏捏他的胳膊和腿，提心吊胆地，生怕碰到他的伤处。
“行。”
“此事说来……”公孙策尽量简单地将莫研替他院子除蛇一事告知展昭，“蛇没了，我自然也很欢喜，小七好像也很欢喜，所以她就将这事告诉了别人。这事一传十，十传百，就这么传开了。大概也有口误的关系，便传成了所有的方子，我公孙策都试过。别的倒也罢了，那生男娃的方子，我怎么可能试过呢。现下……”他欲言又止，干脆附到展昭耳边，低低告诉他。
“大哥！你回来了！”
展昭硬着头皮迎上前，拱手施礼道：“先生……”
“那些个符咒你是不是都试过？”
“嗯。”莫研笑道，“这方子好多人抢着要，就是一时半会没法知道效验。”
莫研嘻嘻一笑，起身道：“你想吃什么，我给你做去。”
“那些方子里头，有个生男娃的方子是不是？”
莫研没敢再说下去，只得干笑。
向包大人详细禀报过公务，展昭又把此行所获证物呈递给他。包拯细看了看，点头微笑道：“辛苦你了！……对了，你进城时可有留意到什么？”
“先生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行，我换身衣衫我们就去。”展昭点头，顺口又道，“回来的时候，正好去公孙先生家里，给人陪个不是。”
“大哥，说不定公孙先生已经睡下了，我看还是明日再来吧。”赔礼道歉是实在不在行，莫研深以为此事为苦役。
莫研皱眉盯着他，终是不能完全相信，索性道，“你先洗个澡，好不好？我替你擦背！”说着，她就挽起袖子准备烧水去。
“展护卫，”公孙策眉宇间愁绪未减，却又有些难以启齿，“我……”
公孙策笑得艰涩：“你既然已经回来，我就放心多了。你也莫要怪她，她毕竟是有身子的人。”
展昭却不理会，继续道：“况且，眼下虽还未出事，但却已经给公孙先生惹了麻烦。”
“具体我还未查证，不过听坊间传闻，据说是咱们开封府里头的人，好像就是小七。”
包拯语气平和，可展昭还是红了脸。
展昭仍旧不吭声，接着看她。
“你告诉别人的时候，是不是说，这些方子公孙先生也曾试过，包管有效验？”
莫研摇头，奇道：“不知道，他病了么？要不我再找找，看有什么方子能给他用……”
“没有，我很好。”展昭挽了她的手，朝屋内走去，“只不过是取证时遇上了点麻烦，所以多耽搁了几日，并未与人动手。”
听罢，展昭又是尴尬又是好笑，遂问道：“小七究竟告诉了谁，怎得会传得全城皆知？”
包拯笑了笑：“别的倒也罢了，就是把公孙先生牵扯进去，他实在有些冤枉。”
展昭打断她：“公孙先生这几日气色不好，你知道么？”
“可是我困了！”
“才是点灯时分，还早。”
“大哥，你……”来不及阻止，只得认命，她紧紧拽住展昭，“你不许跑，得同我一块进去。”
“……我估摸着她是见一个告诉一个。”公孙策叹气道。
“好啊。”
“什么麻烦？”
公孙策已是哭笑不得，为岔开话题，遂道：“小七，你如今也将近四个月，胎心大概能听出来，我替你把把脉如何？”
莫研不明其意，也有些紧张，另一只手揪着展昭衣袖不放。
“咳咳……”展昭咳了两声。
展昭反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莫研挠挠耳根，咬着嘴唇，想了半日：“好像差不多是这话吧。”
听他这么问，莫研立时眉飞色舞起来，搂着他脖颈笑道：“大哥，可惜你不在，这些天实在好玩得很。你知道么，你还记不记得你走之前我在看的那本书，那上面的方子居然都是真的。公孙先生院子里闹蛇，我就按书上所说，贴了符咒在他家墙角，那些蛇就真的不见了！你说，好不好玩？后来，我又告诉了好多人，他们都回去试，居然还真的有效验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出去吃？”她眼睛亮晶晶，“那我要吃马行街刘家的水晶蹄髈，汤汁浇在饭里，香的不得了。”
展昭、莫研均不解。
“我会替他解释的。”莫研忙道。
“卖就卖，也是个生财之道，为何要阻止？”莫研奇道。
展昭叹口气：“我回来时，见开封大街小巷都有人在卖这符咒，这事你想想怎么收场？”
倒是公孙夫人识大体，忙扶着莫研道：“展夫人，什么大不了的事情，哪里有那么严重。你现下是有身子的人，可得当心保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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