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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浪中文网 www.zwzl.net,最快更新镰仓战神源义经最新章节!

    1

    在赖朝日常生活中,最令他难过的事应该是女人吧?他对女人的多情更胜于其他男子,可是,政子及娘家北条氏的眼睛,都好像在防小偷似的警戒这种事发生。事实上,赖朝想要做这种事情时,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跟小偷非常接近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笑话,可真是辛苦啊!”

    人们窃窃私语著。全镰仓的男女,没有人不同情赖朝的。他从放逐者的身分突然一跃成为关东霸主,但在这方面的自由,却不如附近的农家子弟。

    赖朝很怕妻子政子。政子嫉妒心很强,而且还是个以嫉妒为核心思想的思想家──只能这么称呼她了。政子本来在关东就是有权势的女性,她想将“贞操”这新奇的思想推广出来。在当时,当然还是有一些坚守贞操的妇女,可是那毕竟是个人的想法,还不至于成为社会强制执行的一般道德。而且,不管是贵族或庶民,未婚女孩或有夫之妇,甚至寡妇,若对来搭讪的男子有情,就可以为这男子掀起裙摆。妒妇政子想将贞操观念从镰仓推广到关八州,她也许可说是日本道德史上的杰出人物。

    “要保护女人,也要保护男人。”

    这是政子思想的高明之处。镰仓所有的男人都怕她,特别是赖朝。

    事情相继发生。

    有一次,赖朝写了封情书。

    ──要是能送给对方就好了。

    后来知道的人都皱起了眉头,不过,这男人的好色无止无尽,他这封情书的对象是自己的嫂子,即平治之乱第二年,在京都六条河原被斩首的长兄恶源太义平的寡妇。义平被判死刑时是二十岁,屈指算来,已经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。他的妻子当时是十六、七岁,现在应该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吧?

    可是,烙印在赖朝眼中的,还是嫂子十六、七岁的样子。赖朝看到她的姿色是在十二、三岁时,当时,嫂子的美几乎令他忘了呼吸。

    (这是仙女吗?)

    他甚至这样想。

    他虽然只是个少年,却忍不住爱慕著嫂子,现在还暗地里以嫂子为标准,来衡量所谓的美女。赖朝现在已得到关东,了解关东各豪族的家庭情况,也知道嫂子还健在,住在上野的新田庄。她是下司职新田义重的女儿,在义平判死刑后就回到娘家,过了二十几年。

    “还很美吗?”

    赖朝询问身边熟知新田家内情,通称为伏见冠者的文吏。

    “哎唷!”

    他表现出惊讶的样子,讨好地表示:

    “岂止是美丽?简直就像二十几年岁月都没在脸上留下痕迹似的!”

    这位伏见冠者名叫藤原广纲,以前是京都的下级官差,因为犯罪被放逐到伊豆,后来跟判官代邦通一起成为赖朝的跟班,赖朝很多事情都会跟他商量,他现在担任祐笔。广纲负责传送情书。收到情书的新田家非常惊讶,立刻召开全族会议:

    “这不是一般的男女情事,不小心处理的话,搞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。”

    于是他们尽快帮女人找了一个叫帅六郎的丈夫。新田氏已经知道镰仓女王政子的思考方式,以及她强烈的嫉妒心。如果答应赖朝的要求,被政子发现了,真不知道政子会使出甚么报复手段。这件事情因此无疾而终。

    可是,在同时,赖朝还跟其他女人保持关系,这就必须谨慎小心了。

    他的情妇叫龟前,是伊豆武士吉桥太郎入道的女儿。

    ──自去年春天起秘密私通。

    镰仓政权的正式纪录《吾妻镜》中,对龟前的形容是:

    容貌普通,不过性情温顺柔和。

    赖朝一定很渴望女人这种纤弱的感觉吧!

    广纲对这件事情很活跃。靠著广纲的智慧,赖朝把龟前藏在广纲的府邸(镰仓材木座的饭岛崎)里,而且不是直接去那里幽会,以免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广纲府邸附近有个海滨,称为小坪,也写成小壶,可说是镰仓府的海港。那里有家臣小中太光家的府邸。

    ──我要去小坪海滨搭船。

    赖朝用此托词来到海边,在船只准备的时间,前往小中太光家的府邸休息,然后召龟前来此。由于不是夜宿,只有白天很短暂的时间,所以政子以及她娘家北条氏都不知情。

    可是,不知道透过甚么管道,政子的年轻继母牧方却知道了这个秘密。牧方本来就不喜欢这位跟自己年龄相近又气势凌人的女儿,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对政子特别热心,令人怀疑她别有居心。

    “你要小心点!”

    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政子是个行动派。

    她不当面诘问赖朝,而是命令牧宗亲带兵攻击广纲的府邸。宗亲是牧方的哥哥。

    “抓住龟前,捣毁那女人居住的广纲府邸,把广纲赶出去,让他去草原流浪。”她这么说。

    宗亲一接到命令,就马上率部下作战斗准备。半夜,震天价响的脚步声在镰仓街道上沸腾,前往饭岛崎包围广纲府邸,捣毁门墙,强行闯入。由于龟前碰巧不在,所以幸免于难,可怜的是广纲。他只是个文官,毫无抵抗能力,被宗亲的部下从院子里拖到街上痛打。

    “打死他!”

    宗亲把广纲打得半死不活后,突然放开他,从背后射出一支恐吓的箭,擦过广纲的脸颊。广纲没命的逃跑,冲到一里远的镫折(现在的叶山町),来到朋友大多和义久的家中寻求庇护。

    “我拿到证据了。”

    事后政子拿出广纲的供状、龟前的衣服、化妆用品等,当面责问赖朝。她可说是个女军略家。

    赖朝无处遁逃。既然证据齐全,只有不断道歉。

    “你会有今天,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,”政子最后说道:“是因为有我和娘家北条的武力,你才会有今天。”

    赖朝当然了解,所以才会越来越怕政子和北条氏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要怎么做你才会消气?”

    “把龟前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如果交给政子,政子会杀了她吧?赖朝怕发生这种事情,若说不知道她的去向,政子会更加生气,提出更多要求。赖朝走投无路了。

    此时,龟前回娘家去也很危险,她只好沿海岸往南走,逃到庇护广纲的镫折大多和义久家里,像只小松鼠般怕得躲起来。

    (简直就像罪犯嘛!)

    赖朝接到密报时,觉得龟前太可怜了,他感到一股令全身战栗的怒气。

    然而,他却不是对政子生气。虽然很难令人相信,可是在这男人的心中,对政子以及其娘家,他连生气都不太敢。

    赖朝的怒气无处发泄,只得集中在执行政子命令的牧宗亲身上。他明明是自己的家臣,却尽忠政子及其娘家,轻慢自己,令赖朝十分生气。

    (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人。)

    他对牧宗亲有这种感觉。宗亲只因为自家出了北条时政的继室就如此嚣张,他想一统北条家,视赖朝犹如北条家的入赘女婿,看不起赖朝。

    (我是拿北条家没办法!)

    可是,若连时政(北条)继室娘家的人都坐大,赖朝可就没面子了。赖朝暗中计划,要对宗亲来一场男性的复仇。

    隔了两天,也就是寿永元年十一月十二日(日期这么明确,是拜《吾妻镜》的纪录之赐),赖朝把宗亲叫来,命令道:

    “我要去海边,陪我来!”

    他们越过逗子的名越坂,来到镫折。这附近的领主是大多和义久,是三浦半岛的盟主三浦大介义明的儿子,从赖朝举兵时就跟随赖朝,对赖朝而言是值得信赖的家臣。广纲与龟前就躲在他家中。赖朝故意带牧宗亲来此。

    房子的前方是逗子、叶山之海。赖朝把宗亲拉到可以看到海的屋边平台上,要他坐下,然后叫出广纲。

    (啊!)

    惊讶的是宗亲。

    他发现赖朝想在这里处分自己,立刻就怕了。

    “广纲,把你受到的一切狼狈遭遇全部讲出来。”赖朝命令广纲。

    广纲得势,于是用京都话巨细靡遗地把宗亲对付自己的经过和盘托出。

    “宗亲,他有没有讲错?”

    赖朝转动他那号称镰仓第一的大头看著被告。宗亲已经立场尽失,他悲惨地叫著:

    “这全是夫人的命令,我是不得已的,不得不那样做!”

    赖朝不怀好意的沉默著,宗亲忍不住讲出呕气的话:

    “那你说,要怎么办?”他翻著白眼。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赖朝不耐烦地抓住宗亲的乌帽子,连发髻都扯了起来。对武士来讲,最耻辱的事就是让人碰到头,宗亲挣扎著想反抗,可是赖朝却有外表看不出来的巨大力气,使宗亲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宗亲,听好!”

    若借用《吾妻镜》的简单记载,赖朝表示──

    重视夫人的命令,当然很好。

    他虽然生气,可是,为了防范政子今后的举动,他仍然称赞宗亲。

    “可是,你怎么对我这个主人交代?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他说著抽出小刀,噗哧一声,切断了宗亲的发髻,头发散落地面,宗亲仿佛变成一个大孩子。这下子在头发留长以前,都无法走在镰仓的街道上了。

    “哇!”面对这样的耻辱,宗亲大叫著,可是已经无法挽回。他摆动屁股爬行,跳到院子下,用袖子遮住头逃走。

    宗亲上了马,奔入山中等待夜晚,趁半夜回到镰仓,到赖朝的岳父北条时政家里投诉所受的屈辱。

    牧方气得脸色发青,她说:

    “这是我家门的耻辱,我要死!”

    她立刻抽出短刀,往自己的胸部刺去。年老的时政冲过去抢下她的刀,可是牧方更加狂乱的喊著:

    “你妻子的家人受到这样的耻辱,难道你也不说话吗?我看你怎么回答我!”

    剃著和尚头的时政,面对这个跟女儿一样年轻的妻子,常常有种自卑感,被她如此责问后,感到相当狼狈。可是,在惊惶失措中,时政比牧方更恼怒赖朝的举动。对宗亲的侮辱简直就是对北条家族的侮辱。

    “他本来不过是个放逐者!”

    他喊叫著,被牧方的狂躁所感染,显露出平日少有的激动。

    “是我的家族,使他这个蛭小岛的放逐者有今天的身分地位。这份恩情,源家九族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忘记才对,可是,赖朝自己却最快忘记,还用侮辱来回报。剪掉头发跟斩首是相同的意义,也就等于是砍掉了北条家族的头。”

    时政一向表情严肃,不轻易泄漏内心的想法,可是他其实很容易激动,不会三思而后行,因此他才会协助放逐者赖朝,网罗了一、二百个地方武士,揭竿起兵背叛平家。他的个性就是如此。那一晚,他召集部下,第二天拂晓就搬离镰仓,回到伊豆的北条庄。于是,镰仓街头巷尾都谣传著:

    ──北条殿下要阴谋叛变吗?

    大家热烈讨论著。

    赖朝知道此事,是在上了早餐餐桌之后。他的筷子差一点就掉下地,可是,这男人平常的安静举止,使他免于泄漏内心的狼狈。

    (好不容易建立的镰仓府会倒吗?)

    他心怀恐惧。

    即使不会,赖朝也有危机:平家军虽然在富士川溃败逃走,可是总部仍在京都;赖朝虽然用计杀了关东东北佐竹氏的首领,但佐竹氏的势力却还存在著;奥州还有藤原氏盘踞;而另一个新兴势力是赖朝的堂兄弟源义仲,他在木曾起兵,征服了信浓以北的北日本地区,很明显的就快成为赖朝的劲敌。此时,可说是镰仓政权支柱的北条氏若翻脸,会怎么样呢?

    赖朝突然抬起脸。

    “义时也一起离开了吗?”

    北条义时是时政入道的次男。如果连义时也离开了,就等于北条氏全族都举起了叛变的旗帜。

    “你去看看!”

    赖朝不知不觉咳嗽起来。梶原源太跑了出去。在源太回来之前,赖朝还是拿起筷子吃饭,可是口中干涩,吞不下饭粒。不久,源太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江间殿下(义时)还在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,赖朝内心的喜悦及激动,简直连在黄濑川跟义经重逢的时刻都不能相比。

    “马上叫义时来这里,马上!”他放下筷子吩咐。

    筷子从餐盘中滚落地面。

    义时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吗?”

    赖朝站了起来,几乎是用叫的。义时俯伏于地,让人看到他厚实的武士肩膀。

    “岳父回家乡,是出于对我的误解。而你竟然还跟从我,我非常感动。”

    赖朝激动的话语不断涌出。义时已经抬起半张脸,政子这个弟弟一向冷静,虽然年轻,可是表情总是很深沉,让人猜不出真正的想法,就连善于猜测人心的赖朝也摸不透。

    义时越是冷静,赖朝就越激动,还说出十分轻率的话:

    “你是最适合保护我子孙的人,我将会不断给你赏赐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是留在镰仓,就让赖朝做出这样的承诺。

    义时果然高明,他一点反应也没有,连记录者都如此描写著:

    江间殿下只回答“遵命”,就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2

    镰仓之外的地区风起云涌。远江以东的东国,几乎已经被赖朝平定了,可是,各国其他支系的源氏或不平份子崛起讨伐平家,各自都想找机会独立。

    就连赖朝、义经及义仲的叔叔,亦即策士新宫十郎行家都说:

    “甚么赖朝的伙伴?我也是源氏啊!”

    他在赖朝势力不及的三河、尾张召集士兵,追打平家的代官,累积势力,想借此搭上时代的变动。此时已是史上空前的乱世。前年闰二月时,平入道清盛病死,遗言说──祭拜我没有用,只要消灭东国,将赖朝的头拿到我坟前来就够了!这遗言使平家各将领心情紧张,他们团结一致,由清盛的五男重衡任大将军,带领军队出发,要先打垮尾张、三河的源氏(行家)。

    三月,平家军进了美浓,十日到达墨保川,举著红旗展开军事行动。过了墨保川就是尾张,对岸有新宫十郎行家的五千军队叫嚣著。若在此发生会战,将是源、平在东海道的第二次会战。行家举起无数白旗,想藉著在此地获胜确立自己的霸权。他也是个性强烈的源氏一员,可不想居外甥赖朝的下风。

    行家召集的士兵来自三河、尾张,没有坂东人,是行家的单独自主军团。

    可是,世人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──行家当然是赖朝的先锋。

    大家都这么相信,连平家军队也这么想。在镰仓的赖朝,以一种不悦的心情看著这位野心家叔叔。行家当然不在赖朝的指挥之下。

    (不过,要是输了就糟了!)

    他这么想。如此一来,世人会以为赖朝战败,平家也会这么宣传吧!可是,对赖朝来讲,行家要是赢了也伤脑筋,因为他的势力会坐大,可能会威胁到赖朝的存在。这种矛盾使赖朝很烦恼。然而,当赖朝听到平家大军离开京都时,他还是派出支援军队,不过只有一千人。这可以说是政治性的顾虑吧?如果行家赢了,他就可以说:

    ──这场胜利也是镰仓殿下的胜利。

    为了这个名目,增援部队的将领必须找赖朝的亲人担任代官。

    (叫义经去吧!)

    他这么想,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。赖朝有天才的识人之力,已经看出义经并非平庸之辈。

    如果义经在美浓、尾张缔造出超乎预期的胜利,再加上行家的微妙智慧,恐怕会危及赖朝的地位。

    (没有别人了吗?)

    就在他这样考量的时候,有一个合乎他期望的男子闯入镰仓,此人出现的方式真的只有“闯”可以形容。他是义朝与常磐的第二个儿子,即义经的哥哥,幼名乙若。平治二年,常磐逃出京都时,他只有六岁,当时刚出生的牛若(义经)还在常磐的怀里,今若(通称恶禅师)与这个乙若则由常磐牵著,在雪地中奔走。后来乙若入寺,成为八条院法亲王的坊官,被称为乡公圆成。他一听说赖朝举兵成功,恨不得马上就赶来,于是火速冲出八条院,来到镰仓。

    (他似乎是个很轻率的男子。)

    赖朝喜欢他轻率且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。可是,此人虽然会念经,却不会射箭。

    “你会用弓箭吗?”赖朝问他。

    “那还用问,我可是源家子弟!”

    他大吹特吹,可是,他不只不会射箭,连骑马都不行。

    站在赖朝旁边的义经,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亲哥哥。

    (好怀念啊!)

    他这么想,但顾虑到同父异母的赖朝,不敢表现得太露骨。

    “冠者,你是牛若吗?”

    这个活泼的僧侣以吼叫般的嗓音大声说道。义经面对赖朝,只觉得这个同母哥哥很丢脸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叫义经。”义经微微点头。

    这个多愁善感的年轻人已经眼眶含泪,可是僧侣哥哥只用直率的表情喊著:

    “义经?真羡慕你,我也想要一个俗名。”

    因为是僧侣的身分,所以他必须避讳跟源氏相关的“义”或“赖”,不能取类似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真想要!我真想要!”

    他一直重复说著,连赖朝都苦笑不已。

    “那就用你的僧名‘圆’字,再加上‘义’,取名为‘义圆’好了。”赖朝这样告诉他。

    僧侣高兴的拍著膝盖,连续三次大声念这名字。

    赖朝给这位义圆禅师一千士兵,派他去支援行家。

    在尾张军中,行家看不起义圆,还露骨地说:

    “别忘了我是你叔叔。”

    可是义圆认为自己代替镰仓殿下而来,地位应该在行家之上,两人一见面就处不好。

    当平家军队到达对岸的美浓时,义圆想:

    (怎么可以让那个坏心眼的小叔叔表现呢?)

    于是,他暗中计划抢功。跟同血缘者具有病态的对抗意识,可说是源氏血统的性格,天亮前,他便扬鞭过河。

    平家已经一扫富士川的阴影,士气高涨,军容坚强,派出了很多侦查者,驻扎地的警备也很严密。平家下人金石丸早就发现义圆这支小部队渡河,于是急速向本营报告。

    ──来了吗?

    平家全军奋起。义圆禅师就这样翻过堤岸,冲杀下来,直接奔向等待著他的军队。如此卤莽的行为,连平家都感到惊讶。这不是战士,根本就是自杀者!

    其实,跟随义圆的赖朝将士们,都反对这次突击。他们认为突击没有用,只会白白送命。可是,义圆不只不会用弓箭,还有股不要人轻视的气势,一股令人感到可怜的勇敢。

    “就算只有我一个人,我也要去。”他这么说。

    跟随他的士兵们,不得已只好跟去,可是很多人中途折返,也有人骑马入河后,改变心意折回。义圆被抛弃了,如果他有自己的部下,至少部下会跟著他吧?可是僧侣当然没有部下。自然,砍杀进平家大军中的,就只剩下义圆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(就我一个人吗?)

    天一亮,义圆观看四周,非常惊讶,可是却已不能回头。

    平家看到义圆也很惊讶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,别射箭!只有一个源氏武者,有甚么内情吗?”

    平家停止攻击,骑在马上不射箭,只是看著义圆。

    义圆发现连敌人都不跟自己作战,对自己的滑稽感到悲伤,于是马上抽出薙刀,报上名来:

    “我是赖朝的弟弟义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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